【伦敦F4】乘风破浪的祖宗们（30）
（break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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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他意识到自己耳根发烫，这是他的第一次恋爱，平时一直皱着眉头装作老成的样子，可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会像懵懂的少年一样局促不安。
女孩比他想的更加主动，立刻挽住了他的手臂，“以后我们就要一直在一起了，我不仅仅是你的经纪人，也是你的女朋友。”
“啊……嗯。”他含糊地答应下来，最后展露出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就更显幼态。
那天他很高兴，带着她逛街，他不惧怕媒体拍到他们，反而他很是期待这样，但凡是她想要的，他都会买给她。
她喜欢拍照，但她却不喜欢拍合照，总是单单捕捉托马斯的镜头。
“托马斯，你笑一下吧，这样拍摄的照片才好看。”
女孩把两只食指抵住托马斯的嘴角往上一挤，就这样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火急火燎地拿相机拍了一张。
“看，这张就很完美。”她把照片拿到他的面前，托马斯陪着她一起拍了很多。
最近家里总是丢一些东西，托马斯正在犯愁，自己的剃须刀不见了，不会是家里进小偷了吧？那只能上eBay再买一个了。
偶然跳出的一个商品链接让他很不舒服，这个链接上拍卖的是自己的私密照片，起拍价是200£，很显然这种私密的照片并不是谁都有机会拍到的。
他有些生气地去问她，女孩一口咬定是自己弄丢了照片，被人捡到拿去网上拍卖。他选择相信她。
那一年的圣诞节，他决定送女孩一个礼物，虽然自己也演戏，但片酬并不高， CHANEL的圣诞节新款在她的收藏里已经待了很久了，送她的话，她应该会很惊喜。
他的礼物盒藏在了沙发后面，二人正看着电视剧《九号秘事》，其中的一集《最后一口气》，里面讲述了一个著名歌星为了给小女孩吹气球突然“猝死”，气球里保存的就是这个歌星的最后一口气。歌星的经纪人，小女孩的父母为了这个气球争的头破血流，没有人在意那个歌星是否真的死了。
直到后来小女孩发现歌星还有一口气，但经纪人，保镖和小女孩的父亲发现之后，决定派一个人去杀死歌星，只有那一口气就成了天价的商品。
“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了，你会这么对我吗？”托马斯很擅长开这种地狱玩笑，女孩摇了摇头。
“托马斯，我去趟洗手间，待会有个惊喜给你！”
太巧了，他也有惊喜给她，他怕自己压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故意又皱起眉，一副严肃的样子。
女孩把手机忘在了沙发上，弹出了一条短信引起了托马斯的好奇心。
“为什么我还没收到货？”
他知道这样随便查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他询问到：“什么货？”
“T.B.S的照片呢？这次最好有那种的。”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让他丢下了女孩的手机，女孩从洗手间出来，身上穿了一件蕾丝的情趣内衣，她坐在沙发上勾上他的脖子。
“亲爱的，今天是圣诞节，我想我们确定关系这么久了，是时候该更进一步…”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托马斯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面对手机上的聊天内容，女孩沉默了半天，随后露出尴尬的笑容。
“托马斯，你怎么能看我的手机呢？这其实是个玩笑…”
“圣诞快乐。”他把礼物盒轻轻放在女孩的腿上，“希望你珍惜自己。”
随后，他关上了门，漫无目的地在圣诞夜里闲逛，来到他熟悉的酒吧，还是坐在那个靠窗的老位置。
“乔纳森！我说了文森特的会场布置要圣诞色！红白绿啊！你给我弄了一个蓝色是怎么回事？这可不是法国场！”
一个穿着驼色大衣，带着一个红色针织帽的黑发女孩正站在酒吧的窗户外面，外面已经开始飘雪，女孩边打电话，边哈出一口暖气，搓搓自己的手。
托马斯点了一杯马提尼，酒吧的窗户从外面是看不到内部的，但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
看来在圣诞节里烦恼的并不止他一个人，看上去这个女孩的脾气还挺大的。
他举起酒杯，红帽女孩也等到了车，她匆匆坐上车赶往会场，上车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托马斯确定她是看不见酒吧里面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红帽女孩只是记了一下酒吧的坐标。
“Merry Christmas.”
托马斯从梦中醒来，那是个糟糕的梦，他躺在新家的床上，用灰色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明明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可这个梦还是那么真实，他自己都困在了这个梦里，奇怪的是，那个红帽女孩竟和Rita如此神似。
所以在第一次，托马斯见到她的时候，这几年原本不想演戏的他，也咬着牙签了合同。
旁边还有一大堆等待收拾摆放物件，几个大箱子摞成一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散落在纸箱上，通过光束还能看到空气中的杂质。
不能再赖床了，他匆匆穿上裤子拉开窗帘，伦敦市最繁华的景象就在眼前，而他还裸着上半身，此刻没有通水，身上又因为刚刚那个梦出了汗，黏糊糊的。
幸好，他还有个“好”邻居。
“咚咚咚…”
Rita家的房门被敲响，还迷迷糊糊在睡梦中的她也不管自己穿着一件极其幼稚的毛绒兔子睡衣，踩着拖鞋像幽灵一样用绵软的步伐走到门口。
“谁呀…困死我……咳咳…托马斯？”Rita惊地差点摔出门槛，“有什么事吗？不会这样让我帮你搬家吧？不不不…”
说到这里，Rita立刻想把房门关上，托马斯一下子抵住房门，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家还没有通水，先借你的用用。”
“好吧，我去帮你问问前台，照理说当晚就应该送水了。”Rita随意捞起了沙发上的一件羽绒服，“浴室进门左转第二间。”
托马斯来到浴室打开水阀，温热的流水打在他的背上，划过白皙的背部流淌到脚趾，他瞥了一眼放在浴室的洗浴用品，让他惊讶的是居然还有儿童产品。
幸好自己带了，他可不想带着一股花香奶香出门。
他很快速的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Rita还没回来，他只能参观起她家的客厅，这很显然是一个独居女性的家，餐桌不是很大，只容得下两个人吃饭，很多用具都是单人的。
“她把吹风机放在哪儿了。”在尝试用肉眼寻找失败之后，托马斯决定等她回来再问，他可不想随意乱翻别人家的东西。
“前台里面说是物业的问题，已经帮你家通了。”Rita回来以后如此说到，“你头发怎么还是湿的？哦！你肯定没找到吹风！”
说着，她一下子把羽绒服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像真的兔子一样窜到卧室，“抱歉啊，我的吹风不放在浴室，那里太容易进水。”
紧接着，吹风机的声音缓解了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Rita泡了两杯咖啡，她看着托马斯呆呆地拿着吹风机往一个地方吹了很久，然后又换一个地方。
这也太伤头发了！
“妈”心泛滥的她示意托马斯把吹风机给她，女孩的指尖穿过他湿润的头发，随意来回撩弄，这有点像头皮按摩，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吹干了。
“等着！”Rita拿来了梳子和精油，倒了一点抹在手上，然后开始给他弄发型。
“小时候我给我表弟也是这么吹的。”Rita说到，“啧啧啧，真好啊，天生的金色头发真漂亮。”
托马斯叹了口气，仿佛不满自己像一件商品一样被摆弄，但他身体很诚实的告诉他，他并不排斥。
“我比你大好吗？Rita小姐。”
她的手上突然钝住，“你怎么不叫我经纪人小姐了？”
“你不也没叫我桑斯特先生吗？”
无意识之间，她原来早就改了口，“那…以后你就要被我和乔纳森狠狠地压榨了！啊…疼疼疼，大哥大哥，我错了。”
托马斯一下子捏住Rita的脸，“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在我眼里，你和乔纳森都是和艾娃一样没长大的小屁孩。尤其是你，不知道的以为我找的是童工。”
社会桑总好恐怖，Rita揉了揉自己的脸，“拜托，给我这个经纪人一点面子好吧？你不会还在记仇吧？上次让你演公主，不是你自己抽到的吗？”
“还这么多话？”
“嗯…今天天气真好啊。”
“嗯，确实不错，走吧， Little bunny。”托马斯招呼了一下。
“什么…… Little bunny…”Rita看了看自己的毛绒兔子睡衣，好啊，内涵她！
“呆愣着干什么，帮我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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